百.穷.困.饿

人间逍遥客,红尘不归人。
枉称一声少年臣。

姓百名绎,隔壁家卖假货兼职无数的无良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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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澄】薄雨晚

(三十二)入局
  “几位,到了……这山我可不想进。”司修勒住缰绳,马声嘶鸣,停的稳当。
  见四人接连下了马车,司修看着远处缭绕之峰,指尖在下巴上点了点,“我劝几位……最好在白天就进去,听闻这几日上山不太平。”
  四人倒是见怪不怪了,应了声是。司修驾车极快,这才两个时辰就到了。走在街上可听到有人窃窃私语。
  什么夜间山上鬼哭狼嚎,树木倒了一片。几日以来不少仙家人,山下巡逻。
  “我觉得鬼哭狼嚎指的可能是温宁……”魏无羡不知何时手上拿了个烤红薯,一边嚼一边说,身边跟着的蓝忘机手里还抱着一包炒栗子,蓝曦臣无奈笑笑,江澄看了一眼这二人,险些送了一个白眼。
  “好师弟……来一口不?”魏无羡举着冒热气的烤红薯晃了晃,江澄嫌弃的退了一步,“拿远点,我最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东西了……你脸上还有三个纹,小心一会儿吃红薯烫嘴…”
   魏无羡一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可能,虽然你只剩两次咒术没有实现了,但也不能这么得瑟吧,再说这红薯是温的……诶呀!”
  “何事?”蓝忘机看着魏无羡一闭眼的捂着嘴蹲下来身,也跟着蹲在他边上,细心关问。
  “咬舌头了……”
  “下次记得…食不言。”
   江澄仔细一看,魏婴眼角花纹没少,当即嗤笑一声,“真活该。”
  魏无羡不服气想回嘴,可是大着个舌头唔唔了半天,干脆一脸委屈的钻到蓝二身旁寻求安慰。
“罢了,江宗主就莫挖苦魏公子了。”蓝曦臣自觉过去和稀泥,免得自家弟弟和江澄之间瞪上眼。
“宗主。”远远可见跑来一个江家门生,一身紫衣颇为显眼,规规矩矩在江澄面前行礼。
  “我们已经将山腰之下的位置全部都搜索过了,邪物也清理了个大概,按照大师兄的吩咐,一步也不曾多跨。”门生似乎有些紧张,将一大早就打好的腹稿说出,低首迅速言毕,“蓝家弟子和江家弟子已经全部撤出了。”
  江澄面色还算满意,略略思索一会儿,“可还有什么特殊之处,或是你们觉得怪异之处?”
  “嗯…前几日但听街上大娘们说,有个算命的先生一直在说一个故事哄小孩子,和山上有关,据说神乎其神,而且就在我们来到此地搜索的第二日出现的,我们去问过,那先生只说只给小孩子听。”
  魏无羡本是躲在蓝忘机身后,打趣一句:“小孩?三岁可行?”
  江澄额角一抽,“脑子不好用,像三岁的不行。”
  江家门生憋了一声笑,转回一本正经,“我们去问过一些小孩子,说那个故事不能讲,会被女鬼抱回山。有些忍不住的说漏嘴的孩子,据说晚上都做了梦魇。听那意思是讲了个古时四个仙道封杀妖兽之事……不懂真假。”
“这般吓唬人,那算命先生竟然没有被孩子父母找?”蓝曦臣几分疑惑,本应这伦理常识,江澄转过头盯了他一眼,“乾川附近无修仙世家,如果那个算命先生会些道术也会被恭维成神人…自然就不会有找麻烦的 ”
  “总之是个麻烦人。”门生叹气。
  “觉不觉得,我们应该去打听一下。”江澄摸了摸下巴,寻思着若是这算命先生是普通之辈,这弟子也不会特地说一遍,想来也是个消息来源。
  “知其底细,才有胜算。”蓝曦臣和魏无羡似乎还有些疑虑,蓝忘机却是开明了些,点头应了,倒是他与江澄少有的和谐一次。
  “宗主,那个先生在东街口呢。”门生适时开口。
  东街口是一条小吃街,现在大多休息有些冷清,只是一个简陋小摊子人极多,大多数是些小孩子,围着一个摇扇子穿斗篷的青年叽叽喳喳的。
  四人寻来时候还离着近百米,却看到那一群小孩叹了一声,做鸟兽散,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跑到四人面前,仰头道:“哥哥叫你们过去!”
  “不必了,让客走远了很失礼。”明明隔着一百米,眨眼之间那青年到了面前,瞧着个子与魏无羡现在身高相差无几,斗篷压的低,遮住了容貌,裹得真是严实。
  “明日我给你买糖葫芦,先回家去吧,不然你姥姥明日就来抽我了。”青年在小丫头头上揉揉,见小孩子跑远了,才正视几人。
  四人除了魏无羡修为不高,其余三人都试图看清全貌,却发现那黑色斗篷里面如同一层黑雾,就是看不清。
  那怕是蓝曦臣,已经突破元婴的修士,也无劳而返。
  “在下貌陋,几位就别试了,小心吓到。”青年打趣着看玩笑,虽说看不清容貌可江澄和魏无羡都感觉出青年的视线在他们脸上扫过,几分玩味几分释然,怪不舒服的。
  “等候多时,二位公子中咒,一路上可是辛苦了。”不等其余人开口,青年自顾自说着,“一余二,一余三,二做阴阳生死有命,三为万物一生凋零注定。”
  生死有命?
  凋零注定?
  听上去多少有些丧气,四人不禁紧张起来。
  “吾等听闻先生有一故事与乾川有关,正准备去山中解决些琐事,为保周全,来此寻问,还望先生告知。”蓝曦臣担负了一路上的交际工作,江澄和蓝忘机肯定不喜与这些人周旋,魏无羡性子虽说合适,但咒术不解不为放心。世人知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蓝曦臣真是吃足了便宜。
  “只有小孩子才会听故事,成熟的大人应该去自己编。”青年好像不是多买账,稀奇古怪一句话,还不忘接一句,“编完了就能去哄小孩子用了。”
  云里雾里不清楚,留下几人面面相窥。
  “不知先生在此地等着,可是有话讲与我们?”蓝曦臣自知这话无法聊下去,自然转了话题,青年似乎笑了笑,摊了一只手,上带着黑色手套,“算命的,自然要吃口饭,折寿钱呢?”
蓝曦臣解意,“不知先生要多少?”
“随缘咯。”
蓝曦臣若是还要纠结给多少之事,江澄干脆直接丢了银子在他手心。
“随手一抓,随缘。”
青年倒是满意,笑吟吟回了一句:“受人所托,我在此告诉四位三件事。”
“一,可进不可出。”
“二,真假辫不得。”
“三,有情人易殇。”
一口气说完,青年的扇子敲了敲掌心,在手上转了个圈指着山上,“有些地方有些人,盯上了就是盯上了,命里的就是命里的,逃一次,还会被抓回来,只有极端,没有中和。”
“你是说此路去无回,还是…?”江澄揉了揉眉心,对于第一句颇有些在意。
青年不急,微微一笑不多言语,“不去就得死。去了……死一半。”
死一半?
难不成只能有俩人下山?
“这死一半何讲?”蓝曦臣接言,目光一番大量,猜测几种可能越猜心越凉。
是四人留二人?
还是四人皆重伤?
若是如此…且能不能换条路试试?
“天机不可泄露,哪个算命的把话都说明白了?说明白的都是江湖骗子。”
“那我可问一句!”魏无羡先前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少有的正经,盯着青年一字一句,“不知这位先生…您的真人在何处?”
众人一愣,此时察觉古怪,却不知魏无羡指的什么?蓝忘机微微垂眸,盯着地上,“无影之辈…非鬼既幻。”
如时江澄蓝曦臣才发现,这青年无影。可这人身上半分鬼气怨气都寻不到。
那也就是说,要不然此人修为太高,他们察觉不出,要不然,就是他们面前的是个虚影。
江澄当下一翻腕,紫电如灵蛇蹿出,离魂一击,打在青年左肩上,电声滋滋,硬物破碎之声入耳。
“喂!”青年后退半步,却也不恼,左肩似乎已经断了,只是叹口气,“知不知道洛阳纸贵,乾川这边纸也很贵,这么大一张黑纸…你给我打破了。”
“你不是人。”江澄断定。
“何来看出?”
“你有实体就不是虚幻之影,可刚才紫电打上去,并非血肉之躯的手感,反倒……像个木头人,。”江澄收了鞭子如此回答,听的众人一个冷战。
血肉之躯的手感?
你这是先前打了多少人打出的经验?
“那他的影子?”魏无羡也被吓了一跳,向后退了退,小声问。
“扶桑木,无影之木,扶桑树生阳,不具暗影。”蓝忘机自然的拽了一下魏无羡,站在他身前。
“这木头很贵的……你们…”青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忽然没了声音,就僵在原地。
似乎已经没了生息,那衣服化成灰烬落下露出整个木人,只是个人型没有人样。
“噗……”魏无羡当然忍不住了,直接笑了出来,连着蓝忘机都愣了。
那木人头上画了张脸,极其诡异搞笑。
“这是什么玩意儿……”江澄差点呛到,离得近些想凑近看看。
蓝曦臣眯了眯眼睛,看到一丝银光,一伸手抓住江澄的胳膊,江澄本欲查看,被一个力道忽然扯走。
数十根银线猛然弹开,炸如花型,江澄脚下站不稳,蓝曦臣扯的力气又大,整个人险些仰过去。
蓝曦臣脚上发了个力,转了半个身,将裂冰抽出,挥臂一挡,只听清脆几声“啷啷”,似是银线与玉箫相撞。
与此同时,蓝忘机心念一动,避尘出鞘,银白剑光如梭,剑锋冷冽将银线砍断。
魏无羡自知实力不行,现实后退三步以自保,“银线是那个木人身上的!”
蓝忘机顺势操控避尘一沉,直接刺穿木人,木块支离破碎。
火光电石,一番下来不过眨眼功夫。江澄手上发力借着蓝曦臣的手臂将自己稳住,忽然觉得唇角有什么腥咸。
“唔……?”江澄抬手一抹,竟然是血。
蓝曦臣挥箫的手臂落下,只看指尖滴血,怕不是方才银线所伤,一挥动的血珠滴落顺势落在江澄脸上了。
江澄有点想抽人。
“多谢泽芜君。”不过既然方才被救,江澄也没什么穷讲究,一声道谢,神色自然的再次抹抹嘴,力气也大,直接将唇给擦红了,可却不知眼角也被落了一滴,现在正顺着落下,成了一道血泪。配着眼角花纹与红了的唇色,忽是诡媚起来。
“江宗主,你的,眼角受伤了?”蓝曦臣回了回神,小声寻问。
江澄愣了愣,摸了摸眼角,蹭了蹭侧颊,才发觉也有血,掩唇咳了一声,“是泽芜君你的手指…”
蓝曦臣一抬手,方才握箫的手隐隐一丝刺痛,低头一看,食指中指二节有了一道细口,似乎很深,还在滴血。
“无妨……是小伤。”蓝曦臣确认无碍,却忽然发觉不对。
“忘机?”此时一看才发现,方才还在用避尘救下二人的蓝忘机与魏无羡,现在已经不见了。
“不对……”江澄疑惑的看了看两边,方才动静不小,应该有人发觉才对,此时却安静极了。
何止蓝忘机与魏无羡不见了,整条街上,半个人都没有了。
此局以入,措手不及,可进不可出。
――
开始了……通关刷副本感情升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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