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良人香(下)
.良人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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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难不成,香失效了?还是根本就不灵。
难不成,这几晚,在蓝曦臣面前,他就那样……
难不成,昨晚上,他就那么乖顺的…乖顺的……给人……
“江宗主,你没事吧?”蓝景仪看着江澄脸色几回变换,一会儿羞愧不已,一会儿怒气冲冲,简直要疯了。
“我……!”江澄还没说话,就被身后的叫声给止住。
“晚吟…”
蓝景仪是第一次见泽芜君如此有失体统。
未束的发,只披了外衫,里衣松垮在身上,抹额也没佩戴,急冲冲的跑过来。
“晚吟你……”
“住口!”江澄一声厉呵,把蓝景仪蓝曦臣吓了一跳。
一低头发现蓝曦臣情急之下抓着自己的手,江澄忽然想起昨晚的十指相扣。
白净的脸上瞬间染上几分绯红。
猛地一甩手,江澄后退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晚吟,你是怎么了?”
“身上还有不适?我,昨晚有些失控,我……”
“是我唐突,你能不能……”
江澄听的整个人都打冷战,此时有条缝他能立刻钻进去。
不管三七二十一,江澄一咬牙,转身就跑。
“不许跟着!”
“……”
蓝景仪尽力把自己往墙角塞,心里就差默念:我是白菜我是白菜!
“景仪…”蓝曦臣站在原地,看着一抹紫影落荒而逃,蓝景仪被叫,整个人一个激灵,“宗主,景仪一定守口如瓶,告辞!”
蓝景仪这辈子竟然有一天是在蓝家宗主面前疾行逃跑的。此生不亏。
大小姐你知道吗?你舅舅可能有人家了!蓝景仪心里狂吼。
莲花坞此时还算安静,大多数人都在和周公闲谈。
“百绎你给我出来!”一声怒吼,一脚踹开房门,手里紫电噼啪响,正在逗着昨晚上从坞湖里面抓到的王八的青年吓了一跳,迎面过来的一鞭子直冲门面。
一个侧滚翻躲开,看着椅子灰飞烟灭。
“我说江宗主,大早上的别这么大火气啊,您这昨晚上一夜未归的……”青年后退一步连连摆手。
“你不是说你那个香不会出问题吗?为什么失效了!”
“失效?不可能啊,除非你没带着。”
江澄一边甩着鞭子一边断断续续的把事情说了个明白。
“诶!我说这能赖我吗?”青年用烟枪勾住鞭尾,得到暂时的喘息,“这只有两个可能,第一,蓝宗主心里没有心悦之人,第二,他心悦之人是你!”
他心悦之人是你!
是你!
江澄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青年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想啊,他要是心里没有喜欢的人,熏多少也没用。”青年一本正经的解释,“他若是喜欢你,看你肯定都是你。”
“而看情况,他明显是后者。”
传闻江家宗主闭关了,谁也不肯见。
听闻蓝家宗主似乎又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又失魂落魄起来了。
自那日江澄逃走后,蓝曦臣依旧每晚让蓝景仪留下一处空口,还是习惯性的坐在亭里 。
一日,两日……七日过去,夜色之后,再也没有那紫色衣摆闯入视线。
他,是不是倦了他。
原本,那夜月色之下,那人面带轻笑,款款而来,惊艳时光,指尖抵在唇上以示禁言。
那时候,他真的好奇,这是他的心魔还是他的幻觉?
黄粱一梦也是一梦,他很愿意做这个他藏在心底梦。这是一个只会出现在晚上的梦境。
直到那夜,他才知道,怀中人是真的,并非他所臆想。
是不肯出声的咬着自己的发带呜呜哽咽。
是杏目通红含着泪无助的瞧着他。
是临顶是腰腹不住的颤抖绷紧
是难忍时刻在他背上留下的一道道抓痕和肩上的牙印
是窝在他怀里轻轻抽泣的低喘
是安详睡着的时候抱住他的存温
……
明明,已经搂在怀里,为何又成了一场空谈……
“嘎吱――”树枝被踩踏断裂的声音,愣神的蓝曦臣一抬头。
月色下,一袭紫袍,朝着他,轻柔一笑。
是真是假?
“晚吟!”蓝曦臣猛然起身,怕是这人会走一般,急忙走到他身边。
“你来了,我以为你生气了…”蓝曦臣有些胆怯的想拽住江澄的袖子,可江澄一收手,后退半步。
我可不想搭理你。
蓝曦臣的手悬在半空中,进也不是收也不是。眼中无助的看着江澄。
江澄似乎是笑了,凑近几步几乎贴在蓝曦臣身上,一手挑了他的发丝 。
亲密至极,可蓝曦臣眼神一冷,一掌袭去。
“你是谁?”
“江澄”脚尖点地后退半米,终于是开了口,“蓝宗主真是厉害了,怎么就认出来了?”
“他的脾气……肯定连多看我一眼都不想…”蓝曦臣分辨出,这声音并非江澄,总算松了一口气,遂更为冷冽起来,“你是谁?”
“江澄”把腰间的香包摘下,掌心火焰燃烧成了灰烬,香气消散。
眼前的“江澄”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个金眸青年。
“蓝宗主,百某过来问你几个问题罢了,可能如实回答?”
“深夜造访,不知为何要答。”
“蓝宗主前些日子看到的到底是谁?”
“……”
“蓝宗主这些日子失魂落魄为谁?”
“……”
“蓝宗主心悦之人到底是谁?”
“……”
“是谁呢?”青年顺开桃花扇,一双金眸微微发亮,盯的人直直发毛。
“是……江宗主。”低低的回答,小到声音泯灭在夜风中。
青年似乎舒了口气,忍不住大笑起来。
“江宗主啊,你还要躲多久?人家蓝宗主都承认了。 ”
寒室那树玉兰花后,江澄拨开树枝,露出身形。
“蓝曦臣……”
“你他妈的你个混蛋!”
良人香,遇良人。良人不知怎么办?
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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