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穷.困.饿

人间逍遥客,红尘不归人。
枉称一声少年臣。

姓百名绎,隔壁家卖假货兼职无数的无良奸商
【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曦澄』劫

(我就皮一下,啊嘿嘿嘿嘿嘿!浪的飞起)

――

――

(劫)

  世上有些人,本就是谪仙。

  据说蓝家大公子蓝曦臣,出生之时,蓝家巧有一青年门客,匆匆赶来,朝着那间屋子拱手一礼很是恭敬,青蘅君好奇寻问,青年门客却只字不提。

  蓝曦臣百天那日,玄门百家庆贺,那日的青年门客仍在,青年见青蘅君抱着蓝大公子走来,起身把酒一拜。

  “不知先生为何如此?”青蘅君疑惑。

  青年折扇半掩,金眸微眯,“他可是个谪仙…七劫过,必成仙。”

  不是算不算是客气话还是恭维,总是说的那么神乎其神。

  青年断言,蓝曦臣命有七劫。

  第一劫退病,大病一场,如同早夭,但只要好生照顾只需一月便可痊愈。

  第二劫入尘,那时蓝涣年幼,被乳母带下山去游玩,却不知谁家歹人胆大包天敢抢了蓝家大公子,蓝家震惊上下寻了三日后蓝涣却好生站在云深不知处门前。

第三劫失亲,蓝家主母病逝,青蘅君闭关,少年蓝涣带着幼弟不知所措,悲痛欲绝。

第四劫家难,大火如荼,疯狂的舔舐这百年仙境的一草一木,涂炭生灵,残垣断壁,蓝曦臣带着典籍苟且偷生流浪在外,心中悲痛难忍却只能孤单承受。

第五劫友变,观音庙内,兄弟反目,灵力失衡蓝曦臣只能看着双尊入棺,血腥满地,什么三尊义结金兰,什么三尊如同手足…不过一夜雨,终究成了水墨丹青融水东去。

第六劫孤身,蓝忘机终有归宿,为兄自然祝福,可见那神仙眷侣云游天下,可他是蓝宗主,还有整个蓝家。

终于啊!蓝曦臣无父无母无友无弟……难不成所谓劫数,便是孑然一身,羽化成仙?

  世人说到蓝家宗主蓝曦臣,皆是好言语,样貌,修为,礼教,名声…无人可比。可亦有仰慕者叹息:“蓝宗主就不像是个凡人,不食人间烟火,不是凡世之人。”

  毕竟,这可是谪仙啊!

  往年对那青年所说之语半信半疑,可是何人能将他一生苦难次次说全?

可第七劫为何?蓝曦臣时常猜测,当年青年只道六劫,第七劫却不多言语,只道卦不可算尽畏天道无常。

  诸事平过数载,蓝曦臣位居新仙督,玄门百家安详无恙。金凌位坐家主,在江蓝两家辅佐下蒸蒸日上,聂家聂怀桑初绽锋芒,却不惹是非。江家依旧如日中天,却如同孤莲不染是非。

  正是一年春时,姑苏城内来了个算命先生,年纪轻轻的却说卦象奇准,又说能做灵器能制仙药…且有一双金眸。

  蓝曦臣自然记得少时那门客模样,急匆匆寻了去,不负有心人,果然是此人。

  “谪仙还需要算卦吗?”青年吊儿郎当抿着茶,看着蓝曦臣大有你不说我不走的意思,只好一脸挫败的摊手。

  “我只想讨教先生,我这第七劫为何劫?”

  “这世上有七劫的人极少…”青年缓缓开口,“有的人渡不过,便死了,有的人,劫还没有来却着急了。”

  意有所指,青年似是指着天边,不知所指何物。

  “有一个人啊,也渡了六劫…”

  一劫失亲情。

  二劫失父母。

  三劫失金丹。

  四劫失血亲。

  五劫失兄弟。

  六劫失执念。

  七劫不可知……

  蓝曦臣一句句品读这青年所说,心中略有勾勒,脑海之中有过少年之时意气风发,落寞之时欲哭不言,战场之时踏血归来,再遇之时冷漠如刃,雨夜之时泪眼模糊……

  “云梦…江宗主?”蓝曦臣小心说道,青年遂而点头,“是啊,就你们俩了!要不……”

  “你去和人家讨论讨论,说不定就行了呢?”青年语气轻佻,尾音一转,明摆着是不靠谱的胡话,蓝曦臣本欲摇头拒绝,无意扫过那双金眸,乍瞧那双眸一闪……鬼迷心窍。

  后来的修真界可是出了个大事。仙督与江家宗主江晚吟成了道侣。

  一个温雅如春风,朔月似玉。

  一个孤傲如苍狼,三毒如刺。

  本是当年这蓝宗主被那算命的蛊惑一番,竟真的去寻了江澄

  说是为了当年庙中蓝湛失礼道歉,又是为了金家前景说事,后来凭着仙督身份多次交往……不可知不可知,原来那三毒圣手与外界传闻大有不同。

  对江澄而言,撕下冷漠的伪装,是一颗炙热的内心,摘下孤傲的面具,是少年肆意潇洒的轻笑。

  按照当年江澄原话,他二人的情谊便是:本以为你我是同受苦难,知己莫逆,刎颈之交。怎知你却是……图谋不轨呢?

  听莲花坞那个大师姐说,江宗主定然是被泽芜君烦习惯了,有次泽芜君连着一个月不曾来,江宗主差些没倚着闲窗数落花,遥望东去不见君,只差人比黄花瘦了。

  互表心意那日,江澄端着酒杯,散了长发倚着栏杆痛饮,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流入衣领,留下晶亮的酒痕:“蓝曦臣,你和我一样,什么都不剩了…”

  蓝曦臣撑着头,透过杯上水汽看着江澄身姿肆意,酒意微醺,眼角绯色。应着月色朦胧莲香沾衣,那紫衣青年的嘴角一翘,眸子一弯,不经意一笑爽朗入心。

  此便是云梦至美景了吧。

  “所以,我与江宗主只好相依为命了。”蓝曦臣轻饮一口杯中物,莞尔一笑,衣衫翩然靠近,揽江澄入怀。

  城墙看雪,月色之下瞧美人,衣衫落地,春色入梦。

  次日蓝曦臣称自己许是醉了唐突了。江澄毫不客气一脚把人踢走,愤愤道:“你骗谁呢?你昨夜喝的是茶!”

  非也非也……他明明是因为“江晚吟”醉的。

  几载年华。江澄把莲花坞甩给了俩个入室弟子,蓝曦臣便将家主位子传给了那个最是贪玩的弟子――蓝景仪。

  这下,世上除了那一白一黑,一琴一笛的仙侣情缘。又多了一对一白一紫,一剑一鞭的桃源眷侣。

  仙山有一峰,峰山有二人。天下随走,归来有家,他们说他们的前半生好苦,所以,后半生定要全部补回来。

(预警,想看糖的就此结束吧!)

(下面的,可是刀啊!)

(啊嘿嘿嘿嘿嘿!?)

  谪仙为何?仙君谪尘。

  仙为何?无情无牵无挂,与尘世再无瓜葛。

  人生七劫,六劫如烟尘散去,为何第七劫不敢说破?

  至苦至难,是情劫。

  蓝曦臣再欲那算命青年的时候,曾问:“第七劫,何劫?”

  青年似乎笑得悲凉,无奈耸肩,“情劫。”

  他是你的劫,你为何就认了真,陷的那么深?

  风云骤变,九雷齐下,蓝曦臣手脚被仙锁所捆,金丹被封,只能看着那一身紫衣染血。

  “蓝曦臣!你哭什么!我江澄的人不能这么没骨气。别哭了…”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在雷声之中凄凉悲壮,“你哭了就不好看了。成仙了…就不会死了,活下去…活下去,还有,忘了我。”

  泪光模糊,万物无存。

  “不…我不要什么仙位,我不要…”雷雨仿佛从未来过,那院子还是那边宁静,可那紫影却不见了,丝毫不留“我要你回来…”

  “成仙本是逆天而行,可你本就是仙。”苍老的声音回响天地,无情无欲,“天道无常!本要你除去七情六欲,与尘世再无牵挂,方可重回仙位,顺应天意,你却为了这个劫念念不忘…又是有违天道!”

  “我不要…”蓝曦臣撑着朔月站起身,衣袍不染一尘,在山风之中猎猎作响,灵力虚渺环绕,如生仙气缭绕,如梦如幻似真似假,“仙若是要无情,那我…斩不断这情。那仙位有什么好,我宁愿换!……换他回来。”

  少时曾对那所谓仙位向往,可那仙位乃是虚名而已…佛曰情不过奈何,佛曰放下便可解脱。

  可是…

  “逆天而行…也罢也罢。”

  “便罚你…”那声音一顿,似是思索着最残酷的刑法。

  “不可老。”

  你不回来,我怎敢老去?

  “不可死。”

  你不回来,我怎敢过奈何?

  “不可忘。”

  你不回来,我怎敢忘却?

  “领罚。”

  仙山峰,有隐仙,住仙府。俯内不敢动分毫,唯恐他回来恼怒。

  院内一小苗,乃是枇杷树。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也。





(对不起,我错了!)

 



   “你说,这儿真的有鬼吗?”黑裤红衣的少年拍了拍身边的紫色卫衣的少年,却被一巴掌拍掉,“少说话,不是你们非要来的?好好暑假不带着,探什么险。”

  “啊呀,前段时间不是新闻报道的吗,卫星发现仙山峰有个大庭院嘛,不过那么多科考队都没进来过诶…你说咱们几个算不算第一批到这里来的”

   “你再哔哔就滚回帐篷里面睡觉!你的聂怀桑和温宁小朋友还在瑟瑟发抖呢!”

   “诶哟哟,可是我澄妹妹怕鬼,羡哥哥才过来陪着走一圈的!”

  黑衣少年没说完,就被紫衣少年一脚踹开。

   “啧,真狠…你自己找去吧!诶,你别吓哭了回来!”被踹的坐在地上的黑衣少年揉了揉屁股,哼哼唧唧的起身就跑,还不忘大喊一声:“什么娘家人,太过分了,暑假结束了我就去姑苏找我男人去。”

  紫衣少年冷哼一声,摸黑在这破败的院子里行走,藤蔓野草遍布,可似乎有意识的留下了一条小路。

  少年走的很熟悉,似乎记得很深,那石桌子上有刻的棋盘,恍惚间记得有二人在那里下棋。

  紫衣人输了便是不服气,撸起袖子再战,白衣人便好脾气的陪着。

  那边的屋子有连廊,紫衣人似乎很喜欢靠在那里喝酒,白衣人就看着,只是呆呆地看着。

  院子宽广,有白衣人吹箫,紫衣人舞剑,落花飒飒,风声鸟鸣。

  不过如今,院子正中央有一棵树,似乎是颗枇杷树,足有几人合抱粗细。黄澄澄的枇杷逗人至极。

  “这是…”少年下意识摸了摸树干,粗糙的质感透过掌心,似乎还传达了什么情绪。

  激动?欣喜?思念?……

  “你是谁?”少年一抬头瞧见树上端坐的一人,白衣映月,如谪仙出尘。

  莫不是鬼?

  白衣人跳下树枝,轻巧落地,要挂佩剑别玉箫,头戴抹额,眉眼温润。

  “别怕。”

  “要不要听我说个故事?”

  “是很久很久以前,这个院子里的故事。”

   少年愣在原地,迎面有股香气,恍惚间,他看到了这个院子最初的样子,而他身上多了一套深紫衣袍,腰间挂着利剑,手上带着紫戒,白衣人款款而立,开口道……

  “明知他不过是我一道劫……可我认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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