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穷.困.饿

人间逍遥客,红尘不归人。
枉称一声少年臣。

姓百名绎,隔壁家卖假货兼职无数的无良奸商
【未经同意不得转载】

『曦澄』绾发

.再浪这一次,我想开了,我不皮了!

――

(绾发)

  很多人不知道,江澄手很灵巧,绳线在他手上,轻轻几个旋转就成了个花结。长发在他指尖很是轻巧的编出花样儿。

  是他的腰带,他的发带,他的银铃,…都是样样精巧却不易察觉。

  蓝曦臣知道这事还是往日一次他手腕伤了,系不了抹额,苦恼的坐在铜镜前犯愁。

  “我来吧……真是有够笨的。”

  江澄一脸困倦的赤脚走来,站在他身后,中衣半开,长发披散,胸膛脖颈上还有昨夜留下的红痕,一把拽过那卷云纹抹额叼在口中,捻起几缕长发,木梳一顺,在指尖乖顺的被安排着……

  “地上凉,说多少次了。”蓝曦臣一低头便看到那只白净匀称的脚踩在地上,待到束好发一抄手就将江澄抱起,放回床上。

  “我又不是大姑娘,穷讲究什么?”江澄一沾床扯了被子又倒了下去,显然是睡不醒的模样,一个翻身将被子抱在怀里,两腿一夹大有赖床的架势。

  略有拧着些的腰身柔韧修长,短衫中衣微卷,露出一小段白净的腰肢。蓝曦臣侧坐床榻上,拿起另一块薄被给人盖严实了。

  江澄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感觉到身后人,又是一拧腰身翻了过来,长发落在颊上,蓝曦臣自然而然的帮他整理,至于为何变成了轻轻蹭着那人的面颊就不可知了。

  江澄半眯着眸子,瞧着一脸无辜的人,不甚在意的又闭上了眼,喃喃带着鼻音软诺,不似平日那张利嘴不饶人,“嗯,看着比平日里还要好看几分了。”

  蓝曦臣下意识摸了摸那编发精巧的辫子,“嗯,阿澄手真巧…相比之下我那乱束的可怎么见人啊。”

  “想让我给你绾就直说。”

  “想,只想让你绾。”

  “满嘴胡话。”江澄轻笑一声,抬手将蹭在脸侧的手打掉,“快走快走,你们蓝家不是还有什么早课吗?你个宗主莫要迟到了…我还要睡觉呢。”

  “莫不是昨夜累到了,今个这么贪睡?”蓝曦臣讪讪的缩回手,似乎是委屈一般垂着眸子,低头在江澄额前吻了一下,低声问着。

  “自己不知道?赶紧给我滚!”

  那日众人都发现泽芜君多了两条小辫子,抹额也是系的花扣,精巧的很。

  日后的泽芜君总是如此,与蓝家那一向朴素的风格似乎格格不入,但这本人对着这些细节洋洋得意,恨不得逢人显摆显摆,满是幸福。毕竟,这可是他的道侣,亲自为他系的,梳的。

  绾青丝,结同心,两不疑,共白首。

  于此,蓝曦臣骄傲的认为,天下最好看的发辫,最精致的绳扣,必然是他的。

 









  (预警,别翻了。)





  正是一年冬,素雪裹了整个云深不知处,蓝家弟子一袭白衣的在雪地行走倒是极其不易被发现了。

  高山梯级落雪皑皑,几个小弟子拿着扫把费力的请扫除青石原貌,一个最小的不过十二岁的年纪,是因为冷风与困乏显得萎靡不振。

  那发冠抹额都系歪了。

  “诶,你快正一正,若是让先生发现了,小心抄家规!”

  小弟子对着冻红了的小手哈了口气,撇撇嘴将发冠束好。

  “真不知道先生为何管的那么严…我听说咱们蓝家以前有位宗主不束发呢。”

  “嘘……”领头的弟子比了个禁声,一脸严肃的警告:“先辈的事情怎么能乱说!那位可是咱们蓝家最为有功绩的一名宗主。”

  另外几个小弟子似乎不知此事,缠着为首的弟子。蓝家家规甚严,怎么可能会有人长发不束呢?

  为首的弟子思索了好久,才开口:“只听说那位宗主丧了爱妻,之后只称日后无人可帮他束发了,便就那般了…”

  果真蓝家出痴情种啊……

  心上之人不在,绾发无人再来。

  一如当年一片缟素之间,孤站灵堂的蓝曦臣拔下头上玉钗,散落一头长发,背对着众人,正对这棺椁,声音颤抖。

  “晚吟,日后,就无人给涣绾发了。”

  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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